我来到容闳校门口,一辆黑色的特斯拉停在那里,上面是像彩菱一样的玻璃,折着五彩的光,十分好看,宋硕穿着一身正装,我看到有些疑惑,怎么回事?按理来说宋硕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地找我,除非,,
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,恐怕这回要有大事发生。
她走了过来,说了一句话,让我浑身仿佛受了一道霹雳,全身震悚起来。
"我们通知了你父母,他们已经知道这回事了,想见见你。"
听见父母,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不住地颤抖,父母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个词,但对于我来说是分开的,父,母,全然是两个双音节词。
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,而且是新兴分局的局长。我的母亲则是一名军医,她在白云医院工作。
他们的相识是母亲的父亲,也就是姥爷所促成的。我姥爷似乎在军中极有威名,他听说新兴分局有一个能干的小伙,家庭出身也不是黑五类,便安排两人见面,结果二人一见如故,很快就结婚了。
记得我幼小时,他们二人还十分和睦,爱护着我。那是我身体弱,最有趣的是生点小毛小病,大病却生不得,既痛苦又危险。生了小病,懒散地躺在床上,母亲一手端着药,一手拿着勺子喂我吃药,然后给我讲军中那些趣闻,那境况有些悲凉,又有些娇气,小苦而微甜,实在好像秋的诗境。
风带来了秋的丰收,让我感觉到了爱。也带走了秋的华美,留下了片片残花落叶。
他们离婚了,在10月27日。
不知在什么时候,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他们冷战的次数越来越多,越来越不让我察觉,也不让别人察觉。他们总是这样自以为是,以为别人都不知道。即使在外人面前他们是十分恩爱,可是,他们的心只是越来越远,直到那回吃饭。
那回父亲很罕见地回来的十分早,好像是破了大案了,心情也似乎比以前好。母亲为他做了几盘菜,他大快朵颐地吃,突然,母亲同样十分罕见地说了一句话。
"你还敢吃!不怕我给你下毒?"
父亲被吓了一跳,手都在颤抖,筷子掉到了地上,但谁也不敢捡,然后,父亲开口了。
"离婚吧!"
我在旁边,看着他们,没有怒吼,也没有哭泣。父亲回屋,母亲回厨房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,他们都觉得是理所应当,可我完全变成了土梗偶,连眼泪也流不出来。
为什么呀!
你们为什么这么自然呢?
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呢?
这些,没人回答,也不可能有人回答。
离婚后,我判给了父亲,我想他们一定是碍于父亲的身份,总之,母亲离开了我。
父亲也付出了代价,他没有提拔去市局,尽管在别人眼中,父亲是因为一句话而疑神疑鬼地离的婚,可是我知道,哪里有这么简单,父亲是局长,母亲是有姥爷的背景,他们谁也不想落下风,他们都坐在跷跷板上,两个人都不愿向下,怎么能玩得下去呢?
父亲把利达的老房子卖了,搬到了权晖,然后就去了美国考察了。而我,在他眼中,只是他的儿子,一个拖油瓶而已。
我无法交朋友,父亲认为对我来说,朋友就是个屁,我交了朋友就会像其他局长的儿子那样不学无术,或者成为小混混的头头,或者成为纨绔子弟,说不定还会收了其他人的钱。因此我必须对我的身份保密,不然便会成为别人送钱与报仇的对象。可以说,除了万神来,我便没有朋友了。
我更无法感受到所谓的父爱,书架上的书里的父亲都是豪放,潇洒而幽默的人,然而我的父亲威严恐怖,像一个阴影里的雕塑,看不出他心情的阴晴。更何况他从来不曾与我打过照面,我睡他回,我起他走,有什么温暖呢?连面也不见,我到底算什么呢?
现在,我更算什么呢?
难道他还能有所改变呢?
我不知道我怎么走进宋硕的车里,我没有眼泪,它已经在27日,那个星期五流尽了。我更无法反抗,反抗未知的恐怖?
可笑。
但我有什么理由说别人可笑吗,我自己不也是个笑话么?
反正我的人生已经够可悲了,再加也无妨。
窗外,地上已经像着了火,沥青化得到处都是,干巴巴地发着白光。街上的树像病了似的,叶子在枝头上打着卷,枝条一动也懒得动,无精打采地低垂着。我看着这一切,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。
很快,车停了。我浑浑噩噩地跟着宋硕走进一个饭店,然后来到一个包间前。
我推开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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